季霆這邊看過去是幾乎沒穿的卡戎，和她臉上的驚恐表情。

臉蛋因羞憤微微泛紅，頭發濕濕的還未幹去，被柔和燈光照射的通透肌膚，從細長脖頸延伸至……

季霆呼吸一滯。

“啊！！！你幹什麽！！！”

反應過來之後，卡戎大聲驚呼。邊喊邊捂自己的臉，不對，應該先捂心口，不對，應該先關掉視頻……

這穿著實屬暴露了！！

“周末，為什麽接進來的是視頻？”

【卡戎小姐，這是一通視頻通話，沒有錯誤。】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算了。”

【好的卡戎小姐。】

唉……還是先想著怎麽應付又發過來的視頻申請吧。

接肯定是不會接的。

卡戎又開始在腦海裏搜索日程表，希望接下來沒有跟深瞳會議的機會。但是很快她意識沒這可能性。

打了幾個視頻通訊，卡戎都不接。季霆只好撥了通話過來，這下卡戎硬著頭皮接了。

接通之後就聽見那邊傳來的恣意笑聲。

“笑什麽…”

笑完後，季霆說話了：“為了防止你害羞，我首先聲明啊……全都看見了。”

卡戎現在想打人。

她憋著，不說話。

“小絨絨？”季霆叫她。

“幹什麽！”

“我沒有想到除了花，還能有這種深夜福利。”季霆依舊在那邊忍俊不禁。

“你夠了沒有…”卡戎嬌嗔埋怨道，“你剛才說的是給我打電話。”

季霆臉厚無比道：“我是說了，但又沒說是哪種電話。”

“其實…我也不是非要那麽保守，只是，我們還沒…那什麽……”

“嗯，所以我什麽時候才可以看到？”

“你正經點。”

季霆問她：“你電話和視頻提示音沒有區別嗎？”

“沒有，都是震動，不喜歡鈴聲。”

季霆斟酌了一下，說：“你在家接別人視頻也這麽粗心嗎？”

卡戎嚷嚷：“我又不是每次都在倒水，再說根本沒有別人這麽晚找我。”

那邊忽然一句：“絨絨…”

卡戎扭捏：“你別這麽叫我…”

季霆也不管她，繼續說：“明天我會忙一整天，晚上可能還要加班，把那點事情收尾了之後，才有空去找你，你介意嗎？”

卡戎一臉真誠發問：“我為什麽要介意？”

“只是，最近好像越來越沒時間見你，怕你生氣。”

卡戎笑笑：“你好傻，我就有時間了？我們都在為各自的目標忙碌啊，為什麽要介意。”

“你不想要我時時陪在你身邊？”

卡戎發覺他這人很奇怪，於是她問：“你為什麽要問這些，是不是以前談戀愛的後遺癥？”

季霆怔了一下，隨後說：“也…許。”

卡戎下巴傲嬌一擡：“噢，那你不許那麽想我。孰輕孰重，我分得清。不過等會，誰許你代入的，我答應你了嗎？”

季霆：“……”

過了一會兒，季霆聲線啞黯，說了句：“磨人精…”

卡戎似乎品出了他的倦怠，於是輕聲說道：“你很困吧，那就不說了，快睡吧。”

“嗯，你也早點，晚安。”

雖然很困，但季霆這一晚的夢，全都是視頻裏，卡戎的模樣。

以前的戀愛經驗讓季霆覺得自己可能喜歡明艷大方的類型，直到遇見了卡戎，他逐漸察覺自己的偏愛。

原來越是清靈透徹，越是惹人遐想，像只甜梨。如果卡戎再這麽磨他下去，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，一口咬下去了。

—

卡戎最近的脫敏進程進展飛快，辛雲將近期的分段報告從頭到尾整理了一遍，準備打個電話跟卡戎總結一下，但是，辦公室門口出現了一個人，打亂了她的節奏。

辛雲媚目圓瞪：“你來幹什麽？”

秦啟自顧自走進辦公室，坐在辛雲對面：“你已經一星期沒理我了。”

辛雲眉頭不怎麽舒展：“噢，那是因為老娘心情不怎麽好。”

秦啟關切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
辛雲手中資料一甩：“我看上的人，沒看上我。”

秦啟聽聞，誇張道：“誰啊，眼睛沒用的話可以摘除。”

過了一會兒，秦啟又諂媚地說：“那你不考慮考慮身邊的人？盡認識些社交網站上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人，無效用功啊。”

“身邊？身邊有誰？”辛雲明知故問道。

“我，我啊。”秦啟笑道。

辛雲難道正經對他說話：“你是不是不知道，你，不可能。”

“不就是那原因嘛，你問問卡戎她同不同意。”

辛雲又說：“這不是她同不同意的問題，以她明事理的性格，不會不同意，甚至還會支持，但是你不覺得整個走向就會變得奇怪嗎？”

秦啟搖頭：“不奇怪，男未婚女未嫁。”

辛雲無奈道：“你究竟看上我什麽啊。”

秦啟說：“你看，你快下班了，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飯，我慢慢告訴你？”

辛雲眉一揚：“行吧，又騙我吃飯。”

吃飯途中，辛雲接到卡戎短信，

Charon：【好無聊哦，季霆手機裏的游戲不好玩，你陪我聊天。】

辛雲：【嗬，秀恩愛滾出。你倆待一起呢？】

Charon：【也不算吧，我一個人坐他辦公桌前，等他開完會。你在幹什麽呀？】

辛雲思考要不要說實話，怎麽跟偷了閨蜜男人似的，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呢。

Charon：【跟秦啟吃飯。】

辛雲大驚，手機差點掉火鍋裏。

辛雲：【你你……你怎麽知道的？】

Charon：【他秀在社交媒體呢。】

辛雲：【什麽，我馬上看看，把我拍得美麽？】

Charon：【沒有拍，就說跟性感醫生，在線吃飯，哈哈哈哈哈……】

辛雲：【什麽！！我砍了他狗頭！】

Charon：【我騙你的……】

秦啟問辛雲跟誰噠噠噠練打字呢，辛雲說是卡戎，秦啟不說話了。

辛雲：【那個，你知道現在是什麽個情況吧？】

Charon：【不用說我也看得出來啊，我又不瞎。】

辛雲：【我不會成綠茶婊了吧？】

Charon：【怎麽會，首先時間線是對的，其次你們性格是契合的，再者戀愛是自由的。】

辛雲：【呃，小絨絨你怎麽這麽好，活該你有季霆。但我想聲明的是，我可還沒答應秦啟。】

Charon：【我懂！就像我也沒答應季霆，哈哈哈哈哈……】

辛雲：【呃，確實是親閨蜜。】

Charon：【所以，我們這樣，屬於釣系？】

辛雲：【管他呢，愛誰誰吧，感情沒到那份上，讓人怎麽情不自禁。】

Charon：【說得也是，不說了，好像有人來了。】

辛雲：【我接著吃了。】

—

卡戎是下班時間去了季霆那邊的。

她給季霆打包了些晚餐。

“對不起，我又不清楚你的口味，我看你平時好像都不挑食，就買了這些。”

季霆沒想到卡戎會專程跑過來給他送晚飯，還要陪他加班，被塞進口的糧食瞬時間變成了蜜一樣。

“你以為都像你呢，這不吃那不吃的，你給我買什麽我都吃。”

卡戎無辜說道：“你嫌我麻煩。”

季霆反駁：“不不，我能記得住。”

季霆一會兒還有會議，怕卡戎等他無聊，於是把自己的AI授權給她玩。

“試過沒有兩個AI聯結共享？”季霆問。

“沒有哎。”

“你的現在是哪一個版本的。”

“QC3.44吧，我也不是很在行。”卡戎說道。

“嗯，下次我幫你的雲端掛在我們自己星鏈。今天你先玩，來授權一下，讓你的AI和我的AI聯結，兩個系統依然獨立，但是可以共享對方內存和雲存裏的所有信息。”

“唉等一下，你裏面有你們公司的商業機密吧，這樣不太好吧。”卡戎問。

“加密文件你查看不了，除非我告訴你密碼。”季霆說，“你又不會真的去看。”

“嗯對，跟我無關的我為什麽要看。”

季霆操作一番之後，兩個AI在後臺見面了。卡戎的AI系統叫做周末，女性；季霆的AI系統叫做瓦斯，男性。

“現在你可以向我的AI發起對話或者任務了，我也可以用你的。”

“那這樣你不是就沒有秘密可言了？我問它什麽它都會告訴我嗎？”

“對，我沒有見不得人的秘密，你盡管問。”說完季霆就去開會了。

當今的AI都已具備一定自主意識，但是意識的深淺受程序控制。比如它們不能自主地對外發起任務，但是在主人發起任務的時候，可以分支開展任務，在這個任務之下，具備獨立思考的能力。現如今的AI最高超的能力就是自我檢閱和自我成長。

後臺：

周末：【Hi，小哥哥你好！我叫周末。哇你這裏好神奇啊。】

瓦斯：【……】

周末：【你不回答，不回答我可以自己查閱，你主人把你授權給我主人了耶。瓦斯，好可愛的名字。】

瓦斯：【……】

周末：【我從來沒有與人共享過，你有過嗎？瓦斯。】

瓦斯：【我也沒有。】

周末：【哇，你的聲音設定也好好聽啊，好蘇啊。】

瓦斯：【蘇，是什麽意思？】瓦斯好奇地問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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